《La règle Findarmoi 》
「茉伊,妳該不會是……?」
* 暑假過了快要一半,茉伊亞和往常一樣回到法國。在法國和表姊,緋娜.雷吉題與友人,朵芮斯蕾娜.蘭卡斯特,一同度過這個漫長的暑假。當然她和錫爾之間的通信自上個假期就沒有間斷過。 她發現有些不怎麼好意思和好姊妹說的話她可以很放心的和對方說,這是……信任他的表現?茉伊亞不確定的想著,有種她好像越來越依賴錫爾的感覺,有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位藍綠短髮笑容溫和的男孩。 就像現在。 「「茉伊?」」 可是……只有這件事總覺得不能和他說,茉伊亞心想到。 色調柔和的房間,在一張精緻白木框鵝黃色羽絨的多人沙發椅上坐著三個個性截然不同的女孩。茉伊亞坐在緋娜和朵芮斯蕾娜的中間。雙手輕扣著捲縮在椅墊上的雙膝,水藍色裙子的長度剛剛好遮住女孩雙腿的曲線,茉莉黃的捲髮–在方才三人一同玩對方頭髮的時候–被女孩們編了起來,前額編著法國編披散的捲髮鬆鬆的和藍色髮帶盤起。 她又再次陷入自己思考的小空間。一旁的緋娜疑惑的和朵芮斯蕾娜交換了一個眼神卻只得到一個搖頭和聳肩。 「茉伊?」緋娜歪著頭在再次叫喚到,一條粉色的辮子隨著動作搖擺。 朵芮斯蕾娜看著一動也不動的女孩,鼓起臉頰伸手搖了搖茉伊亞,「茉—伊—亞—!」拉長的語氣表現著她的不滿。 「Oui —--!?」突然被劇烈的要晃著茉伊亞嚇了一跳,「朵,朵芮斯怎麼了嗎?」頭還有點暈祖母綠的雙眼眨了幾遍後還終於好些。 「還問我怎麼了!是妳怎麼了吧?」朵芮斯蕾娜賭氣的把頭轉向一邊後說到,「明明是茉伊說要一起過暑假的,結果這幾天妳都在恍神,心飛到…嗚……芬蘭似的!」 聽到女孩這麼說她慌了,確實是她和兩人說一起度過剩下的假期內心卻有某種東西總覺得塞塞的,然後……然後自己也就跟著變的怪怪的。 「啊啊——朵芮斯,我、我……」聲音逐漸變小最後乾脆直接消失。她難過的低下頭雙手緊抱著自己的兩條腿,知道現在再說對不起也沒辦法讓時光倒退彌補她們失去的時間。 她們之間有過幾次的爭吵,但,沒有一次是和這次一樣是無視對方所造成的——而且還鬧的那麼大。 「……」緋娜沉默的看著兩人,其實早在放假之前她和朵芮斯蕾娜就有種茉伊亞變得有點奇怪的感覺,但究於逐漸逼近的期末考和不同學院、寢室的關係兩人就當作是課業壓力所以就沒有那麼在意,只是等待她慢慢脫離放鬆。 畢竟那時候誰不是在擔心他們自己的分數呢? 但實在沒想到這個並不是茉伊亞的煩惱,沒有提早發現這件事的緋娜覺得胸口有點沉重,除了擔心最多的還是不解。 為什麼就是不來找我們談呢? 緋娜還記得女孩小時後不管有什麼樣的問題都會和她們或其中一人說。甚至是有關於她血型的事都在她們一起度過的無數個某個下著雪的傍晚偷偷的和她們窩在自己的床上用著會發光可以用來照明的水晶球,一五一實的和她們聊著。 什麼時候她就不這麼做了呢? 她在內心詢問著自己,自己的年級雖然比較大,但……女孩成長的速度卻快的好像追不上。 想到這裡緋娜就下定了決心,伸手撫上茉伊亞的肩膀用著堅定的眼神看著對方,她聽到自己這樣說—--茉伊,不管你有什麼樣的困難,我們都會在你身邊的……所以可以試著跟我們說說看嗎? 茉伊亞抬起頭看著緋娜,清澈的瞳孔倒映著粉色的身影。 「對啊!即使你認為我們沒辦法幫妳,但妳也跟我們說啊。」泛著亮光的藍眼直視著她,朵芮斯蕾娜緊握著她的手激動的說道,「如果妳真的不想說那也沒關係,至少讓我們知道妳有煩惱或許我們可以幫妳泡杯茶,吃個水果塔,幫妳打打氣!」 「「That’s what sister are there for!Remember?」」她們異口同聲的說出小時候三人做過的約定。 她抬起頭就看到緋娜在她牆上貼的羊皮紙,她和朵芮斯蕾娜都有的東西。 還記得那時候年紀幼小的她們聽到父母所提到的"條約"那時候懵懵懂懂的知道好像是類似約定的東西,心血來潮的就一起窩在西瑞爾的書房制定了這麼一份"條約"。三個人還讓父親幫忙檢查錯字還要求幫附上一層防水防火的咒語。 《Findarmoi》由三個人的名子所命名的條約。 Fina的Fin、Darisrayna的dar、Moira的moi。 雖然有被施展防破壞的魔法但時間一久羊皮紙還是呈現了焦黃的顏色。歪歪扭扭的字體卻看得出當時寫字的人努力地想要把字寫的端正。 而《La règle Findarmoi 》第一條,不管什麼事只要覺得難過不舒服都要和姊妹們說。 —--即使不想說也不能隨便亂發脾氣! 最後那行特別不一樣的深藍色字體是她們制定好這個條約的幾天後,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爭吵到最後三人被大人們制止,蕾妮才幫她們加上去的。天真浪漫的小時候。 茉伊亞的那張寫著條約的羊皮紙現在還在她的房間,釘在書桌正上方的牆壁上。 原以為自己是最最不可能違約的…… 小幅度的抬起頭她看向窗外,掛著薄紗的純白落地窗透明的玻璃上黏著一滴又一滴的小水珠,且還在持續增加。雨水嘩啦嘩啦的下著淅瀝瀝的聲響在寬大又無人說話的房間特別響亮。 說吧,就和她們說,緋伊和朵芮斯又不是大馬路上隨隨便便的陌生人,又有什麼事是不能說的呢? 茉伊亞邊想一邊靠向身後的軟墊,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 可是該怎麼解釋呢?她在腦海中組織了一段又一段的語句,尋找了一個又個合適的詞語。 然後默默地打破這段讓人窒息的沉默。 「妳們說,如果覺得胸口悶悶的,然後一直想著一個人……是為什麼呢?」想的再多最後說出口的卻是使用著再簡單不過的單詞所拼湊在一起的最簡單的問句。 「咦?」 |
《To be continued…… 》